“那什麽……”紫嵐知道，有些事情自己不該打聽，可瞧著淩昌這般神色，她這心七上八下的，饒是逢著高手也沒這般緊張過，“我家主子是不是……有什麽事啊？”

淩昌擡眸看她，“沒什麽太大的問題，就是有點擔心罷了，若是時不時的心悸心痛或者是出現別的癥狀，又查不出來問題，那就是大問題了。”

“探不出病嗎？”紫嵐緊張得面色都變了，“那若是持續這樣，會怎樣？會死嗎？”

她不敢想，若是主子出事……

“說不好！”淩昌搖頭，“但有一點可以肯定，消息一旦洩露，長公主必定置身險境，一定會出事。”

紫嵐一頓，訕訕的閉了嘴。

關於主子的事情，她是半個字都不會洩露。

“這件事情，你們兩姐妹心裏有數就成了，千萬不要洩露半分。”淩昌叮囑。

百裏長安之前說了，不許告訴任何人，但淩昌想著，最近這種情況頻發，如果連紫嵐和紫嫣都瞞著，一旦出了問題，百裏長安便會孤立無援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。

思來想去，淩昌覺得，還是有必要知會姐妹二人一聲。

這病，尋常大夫壓根探不出脈象，所以……無法對癥下藥，自然沒辦法診治。

“是！”紫嵐連連點頭，“你只管放心為主子診治，我一定只字不言。”

淩昌松了口氣。

入了公主府，進了主院。

此刻的百裏長安已經緩過勁來，斜靠在軟榻上，瞧著倒是沒什麽異常，除了臉色蒼白。

“主子？”紫嵐行禮。

淩昌旋即上前行禮，“長公主？”

“來了？”百裏長安瞧了他一眼，“坐吧。”

紫嫣挪來了凳子，畢恭畢敬的在旁邊候著。

“你們都下去。”

這話一出，紫嫣楞了楞。

“是！”紫嵐反應快，當下拽著紫嫣往外走。

紫嫣：“？？”

直到房門合上，紫嫣還在楞怔，“你作甚？”

“主子讓出門，就趕緊出來，沒瞧見主子身子不舒服，趕緊讓老頭瞧瞧，早治早好。”紫嵐理直氣壯。

紫嫣蹙眉，“沒想到你還有這般通透的時候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紫嵐雙手環胸，“好歹也跟著主子多年，總歸要看著學會點。”

紫嫣翻個白眼：說你胖，你還喘上了……

屋內。

淩昌為百裏長安把脈，面色愈發凝重，“長公主一直以酒克制？”

“難受的時候，疼的時候，喝點酒就沒那麽難受了。”百裏長安倒是渾不在意，“酒是個好東西，喝上兩口，你便覺得這日子沒那麽難熬，便有了活下去的勇氣。”

淩昌嘆口氣，“長公主胃不好，不能貪杯啊！”

“我自己的身子，自己知道。”百裏長安望著他，“在南兆九州的時候，我逢著了密閣裏的人，可惜，沒一句實話，我便將他們都殺了。”

無用之人，便不必留著！

“他們不會說實話的。”這點，淩昌很肯定，“要不然長公主也不至於拖到今時今日，只是老臣沒想到，他們居然會出現在南兆九州？”

百裏長安笑了，“沒想到吧？別說是你，我也很意外。”

“確實沒想到。”淩昌凝眉。

她勾唇，“想來也是，那地方朝廷甚少能插得上手，若是把人放在那裏，的確是個好去處，至少我是想不到的。父皇終究是父皇，老謀深算，讓人……甘拜下風。”

“長公主？”淩昌有點猶豫。

百裏長安偏頭看他，“我還有多久？”

淩昌一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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